“誰準你說這種話?”
他的眉頭依舊鎖着,可眼底的情緒卻翻湧得厲害,有無奈,有心疼,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慌亂,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退出?”
蘇婉甯别過臉,避開他的觸碰:“可你”
“沒有可是。”
他打斷她,語氣帶着不容置疑的強硬,可握着方向盤的手卻越收越緊,指節泛白,“醫院必須去,我陪你。”
車子緩緩駛動,車廂裡陷入沉默。
謝闫塵看着前方的車流,眼角的餘光卻總忍不住往副駕飄。
她縮在座位上,肩膀微微聳動,明明哭得那麼兇,卻硬是沒再發出一點聲音。
這副隐忍的模樣,像根刺紮在他心上。
他認識的蘇婉甯,從來都是明媚張揚的,會笑着朝他伸手要糖,會鬧着讓他陪她看星星,什麼時候這樣委屈過?
五年前她消失時的畫面突然撞進腦海,也是這樣一個模糊的背影,快得讓他追不上。
心髒猛地一縮,他下意識地放緩了車速,喉結滾動了幾下,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,聲音放得極柔:“阿甯,别想太多。”
他沒再提蘇婉清,也沒再解釋什麼,可那聲帶着歎息的“阿甯”,卻洩露了他心底的不舍。
不舍得她受委屈,不舍得她難過,更不舍得真的像她說的那樣,變成“姐夫”。
有些東西或許在悄然改變,但蘇婉甯在他心裡的位置,終究不是說放就能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