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婉清!”
謝闫塵的拳頭捏得死緊,指節泛白如玉石,若不是周遭數十道目光像探照燈般聚焦着,他真想一把掐住她的脖頸,讓她好好回憶一下,“謝太太”這個身份,她究竟是怎麼得來的。
她算什麼東西?
也配拿這個身份威脅他?
當年若不是她橫插一腳,站在他身邊的本該是蘇婉甯!
這些,難道她都忘了嗎?
他瞪着她,藏在西裝褲袋裡的手攥得咯咯作響,骨縫間似有驚雷滾過。
比起謝闫塵眼底的驚濤駭浪,蘇婉清隻是抱臂而立,語調平淡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。
話音剛落,她當着他的面,緩緩将手探進晚宴包。
指尖觸到文件袋的瞬間,她擡眼掃過全場,唇角噙着淺笑,聲音卻比剛才擡高了幾分,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:
“想必各位還不認識我,自我介紹一下,我是謝”
“砰!”
半句話卡在喉嚨裡,謝闫塵已抓起那杯紅酒猛灌下肚。
琥珀色的酒液順着喉結滾動,一大杯烈酒被他一口悶盡,喉間的灼痛感都壓不住眼底的怒火。
平日裡從容不迫的臉上,此刻怒意幾乎要凝成實質,連眼尾都泛着不正常的猩紅。
他将空酒杯重重擱回侍從的托盤,力道之大,震得旁邊幾杯酒晃了晃,險些傾翻。
“對不起,剛才是我沖動了。”
細聽便會發現,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碾出來的,帶着咬牙切齒的隐忍。
“這樣,你滿意了?”
他陰沉着臉,聲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謝闫塵陰沉着臉問道。
蘇婉清眉梢微挑,算是默認。
随即,她的目光轉向一旁的祝和光:“該你了。”
祝和光正抱臂倚在廊柱上看戲,嘴角還挂着看好戲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