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結瘋狂滾動,指節捏得發白,指骨凸起像要沖破皮膚。
胸腔裡翻湧的不是情欲,是被點燃的怒火,燒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疼。
蘇婉清将他的反應盡收眼底。
五年夫妻,她太懂他了。
這不是動情,是被戳中痛處的暴怒。
很好。
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冷意,再擡眼時又是那副勾魂奪魄的模樣。
不等謝闫塵發作,她已經跪坐在床單上,像隻慵懶的貓般朝他爬過來。
冰涼的指尖搭上他腰間皮帶扣時,她仰頭沖他笑,舌尖輕輕舔過唇角:“謝總,不如你親自試試?”
“不過我可有個條件。”
謝闫塵喉結猛地滾動了一下,幹澀的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,發緊的感覺順着脖頸蔓延到太陽穴。
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,心底那點不肯熄滅的執拗仍在叫嚣。
蘇婉清不可能出軌,絕不可能。
她此刻眼底那抹陌生的慵懶,嘴角那絲若有似無的挑釁,一定都是假的。
這個和他同床共枕五年的女人,骨子裡的清冷矜貴是刻在骨血裡的,即便演技再好,那雙總是澄澈如溪的眸子,怎麼可能裝出這般媚态?
她分明是在虛張聲勢。
“什麼條件?”
他緩緩低下頭,鼻尖幾乎要碰到她散落的發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