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看這為她安排的偏殿,就比竹笑園不知好了多少。
雖為偏殿,但獨占一隅,甚至可以稱為一個獨立的宮殿了。
似乎本來就是給皇後的子女居住的。
她謝過引路的宮女,推門進去,發現簪蕊一臉焦急地候在裡面。
“小姐!您終于回來了。”簪蕊小臉慘白,有些慌張地将寝殿門關好。
青慈陽頓時警覺起來:“發生何事了?”
簪蕊不敢說話,隻是目光往西邊的窗戶那瞧。
青慈陽面色一冷,先從藥箱中取了一根銀針藏于在手中,這才往西邊窗戶那走去。
窗戶是緊閉的,隻能聽見外面呼嘯而過的冷風。
青慈陽深吸一口氣,擡手将窗戶推開。
寒風哭嚎着從窗外刮來,像是要将這屋内暖氣統統裹挾。
西窗外正對着内院,院中正巧也有一棵玉蘭樹,隻是和竹笑園的不同,這株玉蘭被精心養護,枝幹粗壯,滿樹玉蘭花開,香氣撲鼻。
月色流轉間,青慈陽見到一個身影半躺在玉蘭樹的枝杈上。
赤紅色錦衣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,腰間短刃泛着森然寒光,如同鬼魅。
隻一眼,青慈陽就認出了這個男人是誰。
“段統帥,”青慈陽主動開口,“哦不,如今應該稱您為段小将軍。”
段澤時閉着的眸子倏然睜開,轉頭望向青慈陽的方向。
站在窗内的女子眉眼清幽,神色冷淡,看向他時帶着十足的戒備。
可段澤時的心口忽地一緊。
這是他能看清的,唯一的一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