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慈陽心中冷笑。
如此拙劣的下作手段,藥味都未能完全遮掩,除了這對被逼急了的姑侄,還能有誰?
圖謀為何,青慈陽心知肚明。
前一世她太過乖順,早早嫁入陳國公府,自然無需她們多此一舉。
這一世,她鋒芒畢露,步步緊逼,早已将楊氏母女逼至懸崖邊緣。惹得她們狗急跳牆,竟在壽宴上使出這等昏招。
——倒也不枉費她一番苦心刺激。
青慈陽的目光掠過男賓席。
陳稷吃菜飲酒,神情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,隻是眼底那抹怨毒藏也藏不住。
視線又落至肚子待在角落裡的陳康身上——她前世的丈夫,陳國公世子。
許久沒見了。
前一世她雖嫁于陳康,但陳康對她視若無物,且在她之前,房中早已有一房美妾,那美妾善舞,陳康喜笛,兩人是真正的伉俪情深,當初陳康病故,那美妾也一根白绫吊死在房梁上,随他一起去了。
青慈陽與陳康說過的話,兩隻手都能數清,并無太多交集。
故而青慈陽甚至覺得,陳康算陳國公府中唯一正常些的人了。
想到這裡,她低眉看了看自己的百蝶穿花裙。
這可是那美妾最愛的款式。
此時的陳康獨坐一側,沒人願意和這個痨病鬼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