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很自然地領着她坐到床邊,插上插頭,打開吹風機,現在手背上試了下溫度。
吹風機聲響呼呼吹,房間聲響大了些,倒是顯得沒那麼尴尬了。
莊别宴把襯衫袖口拉到手肘,露出了結實的小臂,曲荷盯着那顆小小的痣,想起剛才他剛才挨的那幾棍子。
“你身上的傷還好嗎?要不還是先上藥吧。”
曲荷說着就起身想去拿藥箱,可剛起了半個身位,就被莊别宴一把按在肩膀再次坐下。
他掌心的力道不重,卻帶着幾分堅持。
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在吹風機的呼呼聲中,顯得有些低啞,“先給你吹頭發。”
曲荷愣愣,她的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,莊别宴還受了傷,她怎麼好意思讓他幫忙。
她嘗試轉身,“還是我自己來吧,你受了傷”
莊别宴的手移到了她後脖頸,隔着發絲輕輕摩挲着,“别動。”
這下,曲荷真的不敢動了,連呼吸都輕了。
她能感覺到他俯身的動作,雪松味混着熱風籠在周圍,“今天多謝莊太太救命之恩。”
他的聲音沉沉,還帶着幾分笑意,曲荷的臉瞬間從耳根子燙到脖子。
她像是被定在了原地。
一動不動。
他們還沒領證呢!
這樣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,讓人異常遐想。
她現在無比慶幸的是還好莊别宴在她後面,不然一定能看到她紅透的臉。
這一刻吹風機的呼呼聲反而成為了最好的掩護,掩蓋了曲荷過快的心跳,也掩蓋了空氣中之間悄然滋生的微妙氛圍。
熱風吹過頭發,帶着他手上的溫度。
莊别宴手指輕輕從穿過她的頭發絲,慢慢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