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幾個字說得尤其暧昧,曲荷看着近在咫尺的臉,倒吸一口冷氣。
她默默往後退了一點,卻被他順勢一拉,差點跌到他懷裡。
“我家很小的,你不介意就行。”
“不介意,再小也容得下我。我會盡好義務。”
“不不用謝。”
曲荷别過臉,臉燙得快熟了。
莊别宴嘴角弧度止不住上揚,單手撐在床上,手指開始有一下沒一下敲着。
曲荷見他前兩條都答應了,靜下心繼續說,“最後一件事,也需要商量一下。”
說到這,她擡頭直直對上了莊别宴的眼睛,眼神裡帶上了幾分決絕,“你”
話到嘴邊卡住了。
她看着莊别宴含笑的眼睛,瞬間失去了開口的勇氣。
“嗯?”他耐心等着,指尖輕輕勾了勾她的發絲。
手感很軟。
莊别宴看着她歎氣的樣子,開始猜想到底最後一件事是什麼,值得這樣。
“可以。”他說。
曲荷疑惑看向他,“可是我還沒說。”
莊别宴揉了揉她的頭發,動作溫柔得不像話,“不管什麼,我都答應。舍不得看你皺眉的樣子。”
他的阿荷應該是永遠燦爛的。
曲荷心猛地一顫,“如果我說,現在不想要孩子呢?”
氣氛陷入沉寂。
房間瞬間安靜下來,隻能聽到空調制動的聲音。
曲荷說完那句話後就看着莊别宴的眼睛。
可指甲卻死死掐着掌心。
其實不管是她還是莊别宴,都已經到了人生重要的階段之一。尤其是莊家這樣的豪門大戶,對待子嗣肯定非常看重。
可她做不到。
那七年的背叛,像根刺一樣,紮在她心底最深處,她沒辦法做到毫無芥蒂地就和一個剛領證的人孕育新生命。
尤其是她和莊别宴,在這樣的情況下領證結婚,如果不清不楚就有了孩子,對任何人都是不公平,更何況她也沒有做好當媽媽的準備。
曲荷不知道莊别宴會怎麼想,但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,因為這次她想把自己放在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