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想到未知的一萬字說明書,頭都大了。
第二天早上,曲荷是被廚房裡動靜吵醒的。
她洗漱完走出卧室,在看到廚房裡的人後,愣住了。
莊别宴穿着她同款家居服,在竈台前煎雞蛋,袖口被他挽到手肘,露出了線條分明的小臂。
曲荷揉了揉眼睛,以為還沒睡醒。
“醒了?”莊别宴聽到聲音轉頭,“煎蛋要溏心還是全熟?”
曲荷:“”
他們已經有三天沒有這樣正常對話了。
“全熟就好,謝謝。”
她突然想起什麼,試探問:“你怎麼在做飯?今天不用去公司嗎?”
莊别宴關火,轉身時,陽光灑在他眉眼間,漾開一層淡淡的幽怨。
“再不來廚房露兩手,恐怕莊太太都要忘了,自己還有個老公。”
他的聲音帶着點不易察覺的沙啞,曲荷莫名聽出了幾分委屈?
她覺得臉頰有些發燙,讷讷地站在原地。
莊别宴做好的早飯擺上桌。
他慢慢走到她面前,目光沉沉:“曲荷,你就沒什麼話想跟我說?”
曲荷愣住了。
說什麼?
說她爸媽要見他?
還是說其實她有些在意他刻意的疏遠?
她張了張嘴,那些話在喉嚨裡打了個轉,最後化成了一聲沉默的氣音。
莊别宴看着她糾結的樣子,心裡那點較勁的氣突然就散了。
他歎了口氣,伸手把她攬進懷裡,下巴抵在她發頂,聲音很柔:“對不起,這幾天我情緒不太好,以後不會這樣了。”
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?
人都是他的了。
要怪也隻能怪自己不夠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