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不讓癡傻的聶宵受罰,她不顧一切跳進湖裡救下了小郡主,一個人擔下責罰。
為了不讓公主降罪于聶府,她強撐着跪滿兩個時辰,整個雙腿滿是傷。
現在他們卻告訴她,這一切原來是聶宵故意這麼做的。
聶淵氣得聲音發抖:“你個孽障!”
聶宵語氣輕佻,“你們逼着我娶她,我已經遂了你們的願,除此之外,其他的你們就别指望了。”
“倘若我的傻症好了,她定要指望與我圓房,但我答應過芸兒,不會碰她的。”
大雨突然降下,沈桃言的眼淚也一并掉了下來,她心口窒得厲害,待不下去地跑走了。
疊珠和疊玉也聽到了那些話,她們憤憤又擔心地追着沈桃言離開。
大雨從檐下傾洩下來,沾濕了沈桃言的羅裙,她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跑,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。
在跑過話廳時,沈桃言撞進了一人的傘下,還撞到了他的身上,跌進了一個滿是菖蒲香的懷裡。
府裡用這種香的人,隻有一人,聶宵那個冷清古闆守禮的兄長,聶珩。
他常因事務在身,不在府裡,沈桃言不常見到他。
瓢潑的雨幕被隔在了傘外,沈桃言低着頭,不想叫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。
她哽着嗓子開口:“請兄長見諒。”
她整張小臉都濕了,眼睫上挂着水珠,聶珩看出了那不是雨水,是她在哭。
他将傘往她的方向偏了偏:“發生了何事?”
沈桃言微微搖頭:“無事。”
接着,她便繞開聶珩離開了,身後似乎有人在叫她,她沒有應。
厮兒守竹見到聶珩一喜:“大公子回來啦,這可真是天公不作美,偏偏今日下起了大雨。”
他替聶珩忙前忙後收拾: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瞧瞧,衣裳都沾濕了。”
聶珩身上的衣裳是被沈桃言撞濕的,他并不是很在意,從懷裡拿出那包護得好好的玉蓉酥。
“你将這玉蓉酥送去給二少夫人,順道打聽一下二房出了什麼事情。”
守竹:“哎。”
沈桃言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,挂雲和挂露吓了一跳,兩人連忙替她整理。
沈桃言像失了魂一樣,任由她們動作。
彼時,疊珠和疊玉也淋着雨趕回來了,兩人身上的衣物也都濕了。
濕着衣裳,也不好伺候主子,疊珠和疊玉隻好先下去換衣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