濕着衣裳,也不好伺候主子,疊珠和疊玉隻好先下去換衣裳去了。
挂露端來一碗熱姜茶:“二少夫人,喝口祛祛寒吧。”
沈桃言紅着眼眶擡了擡手,哽咽道:“端下去,我現在喝不下。”
沈桃言的胸口堵得慌,眼淚又不知不覺落了下來。
聶宵不願娶她,為何不直接說?
要做出裝傻這樣的事情來,一裝還裝了三年之久。
她的婆母和公公也知道,隻有她,傻乎乎地被蒙在鼓裡,被耍了三年。
明明他們都看到了她這三年是怎麼過的。
旁人總是嘲笑聶宵是個傻子,她總是第一時間将聶宵護在身後。
聶宵脾氣不好,總是跟她鬧事兒,沈桃言時常費盡心思去哄着他。
聶宵還時不時會闖出禍來,她替他一一擔下了責罰,過後還要想法子再去哄他。
原來這一切,都是聶宵故意在折騰她麼
三年來的真心仿佛成了笑話,他們怎能如此狠心。
如果不是她今日撞見了,她還會一直被騙下去,她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像一個跳梁小醜。
外面的大雨就像一聲聲嘲笑,落進沈桃言的耳裡,嘲笑她這三年的自以為是,自作多情。
疊珠和疊玉心疼地守在沈桃言身邊。
挂雲:“少夫人,大公子院裡的守竹送了玉蓉酥來,說是少夫人在遇仙樓買的,漏拿了一包。”
疊玉:“知道了,多謝他冒雨送來。”
挂玉應下,去回守竹。
沈桃言滿腦子都是聶宵說過的話。
沈桃言:“疊珠,派人去查查這三年的事情,越詳盡越好。”
“還有,去查一查二公子口中說的人的身份。”
疊珠:“是。”
守竹将東西送到了,就回去回禀聶珩了。
一不會兒,有人急急來報:“二少夫人,二公子被大公子押去祠堂跪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