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宵不以為意:“芸兒穿的料子太粗了,總是磨得她皮膚泛紅。”
他心疼道:“她又不願要我的銀子,我隻好拿些料子給她做衣裳,何況她拿的料子也不貴。”
趙卿容:“你還讓她拿什麼東西了,我告訴你,那紙墨鋪,繡衣鋪,醬料鋪子,還有一家彩興鋪,都已經是沈桃言的了。”
聶宵聽了,不禁皺眉:“娘,你怎麼給了她這麼多?”
趙卿容怒氣上湧:“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禍端,我要是不給她,怎麼與你大哥交代?”
聶宵:“罷了,給了便給了吧。”
趙卿容瞪他一眼:“你倒是大方,這府裡面哪兒不用銀兩,我遲早也要被你氣死。”
喬芸不讓飛白将白日發生的那件事告訴聶宵。
但看着喬芸為銀子憂心的樣子,飛白還是忍不住去禀告了聶宵。
他原以為聶宵會生氣,會大發雷霆,會再教訓二少夫人替喬姑娘出氣。
但聶宵這一回卻訓斥了他:“我叫你去護着芸兒,不是叫你去給她添麻煩的,你可知道她差一點便被沈桃言發現了!”
飛白試探解釋:“二公子,奴才…”
聶宵:“不必說了,此事我已經知道了,你在鋪子裡做的事情,若再有下回,你便不用再待在芸兒身邊了。”
飛白跪着:“是。”
聶宵:“你明日将銀子送過去,那個鋪子已經是沈桃言的了,以後你讓芸兒别去那了。”
飛白:“是。”
他帶着銀子回去,喬芸卻忽然哭了。
飛白慌張跪了下去:“喬姑娘,奴才也是擔心你啊,你想怎麼罰奴才都可以。”
喬芸哭哭啼啼:“我知你是為我好,我哭是我覺得自己沒用,連這點銀子都湊不出來。”
飛白連忙道:“怎麼會呢?這一切都是聶二少夫人的錯,要不是她,你又怎麼會跟二公子錯過這麼些年。”
“她如今的位置,本來應該是你的,那鋪子原本也是你的,都被她生占了去,她還如此咄咄逼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