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(第1頁)

聶晏:“這孩子的事兒啊,都藏在心裡邊,說不準啊。”

李雯君不覺微微沉思。

沈桃言每日都去看聶宵,大多數是見不上面的:“夫君今日可好些?”

揚青:“二公子已經好多了。”

昨天才與聶宵見上面,兩人的氣氛也算融洽。

今日,聶宵又不待見沈桃言了。

以前的沈桃言或許會因此神傷,接着,用聶宵的癡傻為他找好借口,哄好自己。

但現在她隻是每日來例行一問,再憂心地站上會兒,便走了。

兩日後,聶宵每天又得苦哈哈地在書房抄書:“大哥,這書一定要抄嗎?”

聶珩:“這不是你自己要做的戲?”

聶宵:“是,但也不必做得這麼真吧?”

聶珩輕輕掀眼,聶宵不再多言了。

疊玉:“二少夫人,今日,二公子已經在書房裡抄書了。”

疊珠:“二公子的傷,應該還沒好吧。”

沈桃言倒覺得沒什麼:“兄長有分寸的。”

疊珠和疊玉點了點頭,也是,說到底,二公子都是大公子的弟弟,大公子不會害二公子的。

沈桃言領着疊珠和疊玉,站在廊下,遠遠地望着書房。

隻是她并沒有看見聶宵,反而看見了聶珩。

就算身側沒有外人,聶珩坐得也是端端正正的,仿佛精細雕琢出來的玉人。

聶珩察覺到了她的目光,朝她看來。

許是離得遠的緣故,他的目光好像很輕,宛如一縷氤氲而起的茶霧。

沈桃言對着他遙遙行禮。

而後,她便不再打擾,領着疊珠和疊玉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