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趙承澤旁敲側擊地和自己說那些話,還特意提起爛尾樓的事點她;
怪不得吳松主動給她安排房間,還“故意”拿錯了房卡;
怪不得不等她進門呢,那種東西就送到了門口;
怪不得天這麼晚了,他卻一次又一次讓自己留下
喬以眠全都明白了。
原來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隻是她從未把這些事想歪。
在她眼中,執政官端方雅正,品行高潔,心有大愛,用任何美好的詞彙形容都不為過。
可她現在才意識到:那隻是隔在鏡頭後的他。
人前溫善,一副君子做派;除掉濾鏡後,也不過是個暗藏龌龊之心的僞君子。
喬以眠甚至惡劣地想:他就是故意要讓自己看見那東西的。
再伺機而動,果斷利落地向她抛出誘餌,讓她束手就擒。
還真是費盡心機啊。
熟練得令人惡心。
喬以眠輕輕透了口氣,眼中的溫柔誠摯瞬間消散,骨子裡的倔強和傲氣浮上眼底。
她強壓着怒氣低笑一聲,語氣說不上來的失落和嘲諷。
“原來您是這種人啊。”
黎曜眼皮一跳,目光困惑:“哪種人?”
喬以眠忽然有點想笑。
連日來他在自己心中的完美形象,在他抛出誘餌的刹那,轟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