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曜困惑不解,腦海中卻忽然閃過她對時元盛說的那番話。
她喜歡時延的單純善良,坦率執着,覺得那是最寶貴的品質
與那個頭腦簡單的富二代相比,自己可不就是狡詐陰險,不擇手段嗎?
呵。
原來是這樣。
黎曜突然明白過來,胸口的酸澀肆意泛濫,向來冷靜平穩的情緒也像是被點了一把火。
燒得他心浮氣躁,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氣和委屈。
喬以眠不知他在想什麼,隻知道自己在這房間多待一秒,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樣。
她執拗地望着對方逐漸泛冷的目光,又問:“所以,您能讓我離開嗎?”
黎曜沉默數秒,忽然俯下身,凝視着她倔強的眼睛。
強勢霸道的男性氣息讓她心口驟然收緊,攥緊的拳頭中,指甲戳得掌心生疼。
就在她以為今晚要逃不掉的時候,那像是淬過冰的沉冷男聲響起,“今晚你可以離開,但别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為一談。”
黎曜放開了手,後退兩步,聲線已平穩如初。
“明早準時歸隊。”
喬以眠沒說話,迅速拉開房門,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。
聽着走廊上漸漸遠去的腳步聲,黎曜閉了閉眼,胸口的煩躁更盛。
-
直到電梯緩緩下降,喬以眠才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男人的壓迫感不容小觑,她強撐着精神才沒在他步步緊逼的氣勢下丢掉最後的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