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!”喬以眠揚起被他控制的手腕,示意他放開。
黎曜拿她沒辦法,隻好放開手,卻按住門闆,将她困在這一方狹窄空間。
“那你總得給我說清楚,為什麼突然生氣要走?我說錯什麼話了嗎?”
他的浴袍因為動作過大,大片胸膛暴露在她的視野之中,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惹得她面紅耳赤,卻避無可避。
那雙沉穩黑眸中,隐約可見無奈與急迫,更多的卻是掌控一切的強勢。
他一步步進攻、瓦解、深入,事已至此,她已經被引入他的房間,還需要讓她說清楚什麼?
“我沒有生氣,您也沒說錯什麼。”喬以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迎着他的視線看過去,
“我隻是覺得偉大的執政官竟和某些商人一樣有手段有魄力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實在出乎意料
我隻是個平凡普通的小記者,沒什麼心機,也沒什麼利用價值,更比不得旁人心有七竅。您高高在上,呼風喚雨,像我這樣的小角色,随手一抓一大把,實在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精力。強扭的瓜不甜,我不願意接受您的‘好意’,也請您放過我。”
這番話說得直白又犀利,她眼中的嘲諷和厭惡就像一根根尖刺,反複戳着他的心。
黎曜眉心緊擰,沉聲反問:“你認真的?”
“當然。”喬以眠雙手攥拳,手心已經滲出冷汗。
說不緊張不害怕絕對是假的,但她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。
“原來在你心裡,我就是這樣的人。”黎曜點了點頭,竟被氣笑了。
他不過是看着時元盛上蹿下跳想湊上來巴結,才動了和他等價交換的心思。
許給他一定的好處,讓他接了爛尾樓的這個項目。
不管對方人品如何,眼下隻要能拿出資金,盡快解決問題就好。
怎麼在她看來,自己反而成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劣一方?
他還不是為了讓那些百姓盡快拿到房子,怎麼就被她鄙視了?
黎曜困惑不解,腦海中卻忽然閃過她對時元盛說的那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