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你失明之後母親就離開了你,你不恨她嗎?”男人跟導演一輛車,導演換了一種方式問道。
男人搖了搖頭,“我知道,照顧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,我當初剛剛失明,根本就沒有自理能力,她總不能照顧我一輩子吧,而且在她離開之前,我什麼事都想叫她,在她離開之後,我很多事都能自己做,而且做得也都還挺好的。”
是母親的離開給了他獨立生活的自信。
不然現在大家看見的他應該還是躺在床上的一個廢人。
“我們剛剛測算你的母親的時候,得到的結果不是很好,她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去世了。”導演思索再三,還是打算直接告訴他真相。
他是個很大的人了,有知道真相的權利。
“噢,這樣啊。”男人垂着頭,沒再多說什麼,可能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。
這麼多年,就算是不回來,也能打個電話,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已經不在了。
“現在村子裡的人是不是對你很不好,你想換個地方生活嗎?”導演開口問道。
他是打從心底裡地同情這個盲人。
他是在節目播出快一半的時候找上來的,本來看是尋人,導演還沒有很感興趣。
他想要做的是那種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。
但是當他聽了男人的自我介紹跟想要找的人之後,他又動搖了,最終還是選擇了男人來當這最後一次的嘉賓。
現在他有點後悔,如果能早一些跟男人聯系,是不是結局就不一樣了。
糯糯看着手機裡的照片,有點焦急地感受着照片上面的溫度。
“糯糯,别着急,現在我們着急也沒有用,先吃點東西吧。”水月的表現就冷靜了不少。
她已經看透了生離死别,所以一般在情緒上都不會有太大的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