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薔側過頭,偷瞄着墨隐。
他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,就像一潭不起波瀾的深水看不出任何底色,仿佛對昨晚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。
是因為哨兵和向導這樣很正常,還是因為墨隐根本就不記得了?
謝薔清了清嗓子,小手一邊捋着睡得有些毛躁的發絲,一邊故作鎮定地問道,“墨隐,昨晚的事情,你還記得嗎?”
精神海内,原本蹲坐着的天狼,聞言猛地從地上站起來,激動道,“快回答她!”
墨隐:?為什麼。
天狼:“你别管為什麼!聽我的準沒錯!!!”
“”墨隐開口,“不記得了。”
天狼頓時兩眼一閉,感覺自己快要死了。
它恨鐵不成鋼地嚎叫道,“你這個木頭,我是讓你說全都記得啊!”
然後讓她對你負責!
最好能永久标記她,把這隻小貓咪占為己有!
“這樣啊”聽到墨隐說不記得,謝薔心中輕松了口氣,“那你哥那邊,是不是也不會記得了?”
她仔細想了想,那時候弘阙處于極度危險和痛苦之中,應該不會注意到這點意外的。
墨隐這次沒回答,隻是繼續盯着保溫箱,跟塊不會動的木雕似的。
精神海裡的天狼,看起來倒像是已經死了一半了,它的腦袋一下一下撞着牆壁,悲傷道,“完了,她喜歡你哥!”
墨隐終于稍微有了點反應。
他低頭側眸,瞥了一眼謝薔,她正低着頭,粉紅的唇瓣微微咬着指關節,唇珠上的那一點破皮十分顯眼。
好像,是他咬的。
墨隐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,目光落到了黑色保溫箱櫃門上照出來的鏡像。
他的臉上,一個可愛又清晰的牙印,仿佛一隻耀武揚威的小貓,氣勢洶洶地宣告着她的主權。
嗯
她咬的好看。
舌尖微微拂過狼牙,他垂下眸,意識到自己咬不出這樣整齊劃一的牙印,而兄長沒有尖牙,或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