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過神來,舟舟強行擠出一抹笑容。
“好端端的,你怎麼”
舟舟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,還是又一次想起了母親如今病情極其嚴峻,整個人近乎是病入膏肓的模樣。
她怎麼都笑不出來。
就算是裝也裝不下去了。
此時此刻,晏鶴清完全是能夠理解舟舟的心情。
晏鶴清剛剛穿回來的時候,親眼看着母親奄奄一息的模樣時,她心中不僅僅是有着滔天怒火,更是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萬剮。
可這一切,急不得。
晏鶴清也隻得循序漸進地進行下去,她也一定會将曾經意圖謀害母親的那些人逼至絕境。
讓他們也受一受母親曾經遭遇的苦楚和困境。
此情此景之下,再次聽見舟舟止不住地啜泣聲,晏鶴清方才是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。
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便輕聲說道。
“你家裡的這些事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晏鶴清先入為主地開口說了一句。
見舟舟依舊是愁容滿面的模樣,晏鶴清特意走近幾步,她彎下腰的同時,伸出手拍了拍舟舟的肩膀。
“你放心,我有法子。”
“我定是會替伯母醫治的。”
親耳聽到晏鶴清脫口而出的這番話時,舟舟不禁怔了怔神。
她有些木讷地擡起頭看過去。
對上晏鶴清那雙漆黑又透亮的眼眸時,舟舟有些艱難地開口。
“真的可以醫治嗎?”
“我阿娘她”
回想起從前舟舟是如何斬釘截鐵的願意幫忙時,晏鶴清再一次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。
“我這人從不愛吹噓拍馬,可以便是可以,不可以便不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