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梧千算萬算,都沒有意料到自己現在竟然要做下人的活計。
以緻于此刻,清梧微微眯起眼眸,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擡起眼眸看向跟前近在咫尺的晏鶴清。
“你沒搞錯吧?”
不管怎麼來說,清梧好歹是跟随在陸溟夜身邊多年的心腹。
他也不止一次地同陸溟夜出生入死。
這些年來,清梧從未做過任何不得當的事情。
可偏偏是晏鶴清這麼個不知分寸的女人,現如今,她竟然有膽量反過來差遣他?
一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,清梧不由得咬着牙。
晏鶴清絲毫都沒有因為此事的緣故引起動容。
她隻是靜靜地注視着跟前的清梧,神色淡然如常。
“清梧,你可莫要忘記了,我還要準備解藥。”
“接下來總不可能讓你家大人親自去燒水吧?”
這倒也是。
不知不覺之中,清梧還是被晏鶴清的這種言辭給打動了。
以緻于此刻,清梧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,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,卻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“這”
如今之際,陸溟夜和清梧暫時住在府中。
又因為他們是外男的緣故,晏鶴清根本就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差遣舟舟去準備那些瑣碎事宜。
這種事現在自然而然地也隻能落在清梧頭上。
再三地斟酌考慮後,清梧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。
他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憤懑不平,隻是低聲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送走了清梧後,晏鶴清依然面不改色地翻看着各種醫書典籍。
陸溟夜的這種毒,确實是極其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