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晏氏行禮。
“晚輩見過晏夫人。”
先前晏氏便聽說過蕭硯南這麼一号人物。
正是蕭硯南給晏鶴清提供了留在仁和堂坐診的機會,也是他特意替晏鶴清收整出這麼個院子。
說起來,蕭硯南對晏鶴清有恩。
亦是對晏家有恩。
想到這裡的時候,晏氏輕輕咳嗽了一聲,她清了清嗓子的同時,又帶着些許拘謹小心地語調說道。
“蕭東家先前對阿清的幫襯,阿清都與我說過。”
“阿清這孩子脾氣從來都是最倔的,若是曾經得罪過蕭東家,還望蕭東家大人有大量,莫要與她一般見識。”
看着晏氏如此溫婉有禮的模樣,蕭硯南也漸漸地意識到什麼。
晏鶴清的親生父親是那般粗鄙無疑的鄉野村民,可晏鶴清的親生母親晏氏卻是這般拘謹有禮的模樣。
隻怕這晏氏的身份也不簡單。
再者是說,當今大律朝,姓晏的人家少之又少。
除卻那一位——
想到這裡的時候,蕭硯南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。
他并未貿然提出此事,反而故作輕松從容地回應一句。
“晏伯母客氣了,是晚輩應該找機會來拜訪您,順勢感激您能夠教養出晏大夫那般聰慧過人的姑娘。”
“正因仁和堂有晏大夫這樣的人,确實替仁和堂解決了不少麻煩。”
蕭硯南和晏氏現如今,就這麼硬生生地互相寒暄着。
還是舟舟顧慮晏氏的身體抱恙,特意來攙扶着晏氏回房歇息,彼此之間的寒暄方才不了了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