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之想多加練習,此前母親說的麓山書院一事,我聽族學中年長的人說,李夫子酷愛習隸書之人,所以想多加準備。”
舒青檸聽他這樣一說,她沒有拒絕,見他也是想要做得更好,便讓他也跟随裴承業每日來她院中學習寫字。
她本想讓裴承業在家中修養兩日再去族學,可裴承業次日便要去。
他要親自看着那群人給母親道歉。
他的小厮傷勢比較嚴重,舒青檸又擔心他在族學又被欺負,便讓張索護送前去。
她隻是去的時候交代張索一定要護好裴承業。
裴言之卻搶先開口,“母親,我一定會保護好兄長的。”
舒青檸沒說話,隻是眼裡帶着他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母親,我真的可以保護兄長。”
“言之啊,雖說你和阿業才相處,但你要知曉現如今的你是裴禦之子,是甯北侯的後代,有些時候可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。”
舒青檸點到為止,裴言之不明所以。
“母親,可是我哪裡做的不好?您告訴我,我可以改的。”
舒青檸蹲下身子,與他平視,“言之啊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母親并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。”
她聲線一如往常的溫和,卻讓裴言之心裡發了杵。
始終是個孩子,自然不能完全隐藏自己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