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氏心口上下劇烈起伏,“言之竟然讓我少說那舒青檸的壞話,說他母親性格溫柔,是個良善之人。”
“他的意思就是我不是良善之人了?”
有些時候鑽進牛角尖的人,不管怎麼引導都是無法出來的,除非有一日她自己想通。
但現在看錢氏這激動程度,難以自己走出來。
“我一個做祖母的既然不能讓他親近,那就讓他親母前去,我不信我三房的血脈,還能聽信了她舒青檸的話?”
婆子有些不贊同,現如今的言之公子說白了已經是大房的人了,見到親母也隻能喚一聲嬸娘。
她竟然要讓言之公子的親母前去,這不是打大娘子的臉嗎?
可錢氏決定的事情,那是沒有人能反駁的。
婆子隻能去将裴言之的生母張氏給找來,就錢氏的意思,讓張氏親自去找裴言之,一定要将他還沒有走遠的心給拉回來。
張氏是個懦弱的,在家就聽丈夫的,婆母的,對于婆母這要求雖然心裡知道有些不妥,但還是點頭答應。
等回了院子,便不經意的将這件事給丈夫提起來。
卻被丈夫嚴詞反對。
“母親糊塗啊,現如今言之說白了與咱們沒有任何的關系,更何況言之這樣的好學上進,是大好事。我還期望着言之能順遂的進入麓山書院,為我争光呢。”
“我警告你,你可萬萬不能去找言之,耽擱他溫書,不然我饒不了你。”
張氏低眉順眼的答應着丈夫的話。
錢氏那邊等了兩日都沒有任何的動靜,着人來問,才知道這張氏病了。
“早不病晚不病,非要在這樣的關鍵時候病,真晦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