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8章(第2頁)

然,此時已無時間複盤,他腦中閃過無數辯白,說話都帶了顫:“微臣、微臣不知牧大人為何誣陷于我!那兩封信,不過字迹相似,怎能咬定是微臣所寫?”

姬鞒頓了頓,終于開口:“信無落款,且與沈大人平日字迹相異,确實該細細查驗。”

沈墨心中一喜———有人肯為他說話,便還有轉機!

“沈大人不肯認?”

魏刈打斷他,唇角忽勾出極淡的笑:“豈不是負了绯女的心意?”

沈墨腦中“嗡”地一響——绯女是他半年來最寵的藝伎,溫軟有才,與風塵女子截然不同。

他寫給她的信,何止一封!

驟然驚覺:魏刈去夔州,哪裡是什麼都沒查到?分明是攥住了最緻命的把柄!那封信隻怕就是魏刈交給顧赫的!

“至于另一封。”魏刈看向顧赫,眉梢微揚,“顧大人既敢呈出,自然假不了。”

“世子所言極是。”

顧赫想起收信時的震驚,暗歎一聲,撩衣跪地:“陛下,此信實乃蘇崇漓所留。”

話音落,死寂後頓時嘩然:“蘇崇漓?哪個蘇崇漓?!”

“自然是前刑部侍郎!若不是為替鎮西侯求情出了意外,如今早該坐穩刑部尚書之位!”

“可他怎會有鎮西侯的信?”

“當初正是他審的案,莫非那時便已知情?”

議論紛起,沈墨徹底懵了———怎還牽扯出蘇崇漓?

姬帝面皮緊繃,眸色森冷:“蘇崇漓既持有此物,為何當初不呈?”

顧赫深深叩首:“陛下,非是蘇崇漓隐瞞,實是他當初未及拆信,更不知信中内容。”

姬帝擰眉:“你說什麼?”

“姐姐,你在瞧什麼?”

蘇景熙從廊下過,瞧見蘇歡支着窗,臨窗而坐,案上擺着個舊木盒。

盒邊破損,孤零零挂着銅鎖,瞧着有些年頭了。

她似在出神。

聽得聲響,蘇歡微微偏頭。

蘇景熙瞅見木盒,疑惑道:“這不是爹留下的盒子嗎?姐姐怎沒送回滕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