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氣仿佛凝固了,又似乎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攪動着,變得粘稠而溫存。
銀虎的金瞳深處,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碎裂,又有什麼東西,正在瘋狂滋長。
樂清想抽回手,去擦一擦額角的汗。
這體力活兒,比做一台八小時的手術還累。
可她剛一動,一隻滾燙的大手就閃電般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那不是一個強硬的禁锢,更像是一種挽留。
銀虎的手很大,布滿了屬于戰士的厚繭和舊傷疤,粗糙得像一塊沒有被任何東西磨砺過的砂岩。
可就是這樣一隻手,此刻包裹着她的小手,動作卻帶着一種笨拙的小心翼翼。
他沒用力,隻是虛虛地圈着,掌心的溫度卻像是從地心湧出的岩漿,燙得樂清心裡一顫。
“你”樂清想說點什麼,打破這該死的暧昧,比如你的肌肉痙攣還沒好利索嗎?
或者是放手,你弄疼我了。”
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因為她對上了一雙她從未見過的金色眼瞳。
那雙眼睛裡,往日的冰冷、戒備、審視,像是被狂風卷走的沙礫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近乎于破碎的脆弱,和一種她看不懂的,洶湧又壓抑的灼熱。
他,虎族最強的戰士,那個能徒手撕裂巨獸的銀虎,此刻正用一種近乎于求救的眼神看着她。
這場景實在是太魔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