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終,是身體深處傳來的,那種石頭般的僵硬酸痛感戰勝了戰士的本能。
銀虎喉結滾動了一下,發出一聲極輕的悶哼,依言俯卧在獸皮上。
堅實的肌肉将獸皮撐起一個充滿力量感的弧度,每一寸都寫滿了戒備。
洞穴裡安靜得可怕。
樂清跪坐在他身側,這個角度,剛好能看清他寬闊的後背上交錯的、或深或淺的傷疤。
那是屬于虎族。
她伸出手,指尖帶着一絲試探,輕輕落在了他緊繃的肩胛骨上。
銀虎的身體猛地一顫,肌肉瞬間繃得更緊了,像一塊被冒犯的岩石。
“放松。”樂清的聲音不大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喙的命令感,“你想讓你的肌肉變成真正的石頭嗎?”
她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,手掌貼了上去。她的手不大,甚至可以說很小巧,但掌心傳來的溫度和力量,卻超乎銀虎的想象。她沒有亂動,隻是用掌根,在他最僵硬的斜方肌上,緩緩地、用力地按壓下去。
“唔——”
一聲壓抑的悶哼從銀虎齒縫裡擠出。那不是單純的疼痛,而是一種酸、脹、麻、痛混雜在一起的奇異感覺,像是一股遲鈍的電流,從她按壓的點,轟然炸開,瞬間竄遍了整個後背。
他從未有過這種體驗。
樂清找到了那個最頑固的結點,開始用拇指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進行揉按。
她的動作不快,甚至有些慢,但每一次發力,都精準地落在了他最酸痛、最緊繃的要害上。
銀虎咬緊了牙關,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他想抗拒,想繃緊肌肉把那隻可惡的手彈開,但身體卻背叛了他。
随着她一下下的按壓,那塊盤踞已久、如同鐵鑄的肌肉,竟然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軟化、松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