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”銀虎的聲音瞬間沉了下去。
“别廢話,這是最幹淨的。”樂清頭也不擡,将布條浸濕,然後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姿态,開始清理他掌心的傷口。
木屑、污泥、凝固的血塊被她一點點用濕布擦去。
她的動作很輕,卻又帶着一種精準的力度,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丈量他的忍耐極限。
銀虎的肌肉繃得像一塊石頭。
他能感覺到微涼的布條擦過破損皮肉時那種尖銳的刺痛,但他更在意的,是她垂下的眼睫,和那專注到近乎虔誠的神情。
這個雌性,身體裡到底藏着什麼?
“好了。”樂清終于松了口氣,将他清理幹淨的手掌攤開。
原本血肉模糊的地方露出了新鮮的皮肉,雖然看着依舊吓人,但至少幹淨了。
洞穴裡再次陷入沉默,隻剩下兩人輕重不一的呼吸聲。
銀虎以為這就結束了,剛想把手收回來,卻被樂清按住了。
她的手指順着他的手腕,一路向上,輕輕按壓着他堅實的小臂肌肉。
“嘶——”
銀虎倒抽一口涼氣,不是因為疼,而是一種陌生的酸脹感,從她按壓的地方瞬間竄遍了整條手臂。
“肌肉過度緊張,”樂清像是在自言自語,又像是在給他下診斷,“白天趕路,晚上又跟這塊木頭較勁,你是不是覺得後背和肩膀也像石頭一樣硬?”
銀虎沒有回答,但微變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樂清擡起頭,那雙嚴肅的眼睛再次對上他的金瞳。“你這樣下去不行,身體是戰士最大的武器,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