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擡起頭,那雙嚴肅的眼睛再次對上他的金瞳。“你這樣下去不行,身體是戰士最大的武器,不是讓你這麼糟蹋的。”
她頓了頓,似乎在組織語言,然後用一種極為認真的口吻說道:“我我的家鄉,有一種特殊的手法,可以幫助肌肉放松,緩解疲勞。你要不要試試?”
家鄉?
銀虎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,她不是失憶了嗎?
然而,樂清的眼神坦然地回視着他,裡面沒有半分心虛,隻有純粹的、為他身體狀況着想的關切。
“這對你有好處,能讓你恢複得更快,明天狩獵時,你的反應和力量都會比現在更好。”
這個理由,對于一個視狩獵和戰鬥為生命的虎族戰士來說,擁有着緻命的誘惑力。
銀虎看着她,看了很久。他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算計和引誘,但他失敗了。
她就像一塊被擦去了所有塵埃的璞玉,露出了最純粹、也最令人費解的内核。
最終,他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。
“好。”
得到應允,樂清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,仿佛這隻是例行公事。
“趴下。”她言簡意赅地命令道,拍了拍身旁鋪着的、還算柔軟的獸皮。
銀虎高大的身軀僵硬了一瞬。趴下?這個姿勢對于一個随時保持警惕的雄性獸人來說,幾乎等同于将自己的弱點完全暴露。他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緊縮,審視着她。
樂清沒有催促,隻是平靜地回望着他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塊不聽話的,、需要被擺正的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