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她一下下的按壓,那塊盤踞已久、如同鐵鑄的肌肉,竟然開始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軟化、松弛。
緊繃的防線,從身體的一個點,開始土崩瓦解。
他不再去思考她這些詭異的手段是從哪個“家鄉”學來的,也不再去分析她到底有什麼目的。
感官被那種奇異的舒爽感徹底占據。緊繃的神經一寸寸放松,戒備心像是被溫水浸泡的冰塊,在不知不覺中消融。
洞穴裡,隻剩下他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,和她平穩清淺的吐息。
昏暗的光線下,她垂着眼,神情專注得像是在雕琢一件最珍貴的藝術品。
汗水順着她的鬓角滑落,她也隻是随意地用肩膀蹭去,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。
銀虎的頭腦開始變得昏沉,那是一種極度放松後帶來的倦意。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、混合着草木與雌性特有的馨香。這氣味,比任何安神的草藥都更有效。
不知過了多久,樂清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她長長地舒了口氣,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。
“好了,翻過來。”她輕聲說。
銀虎的動作遲鈍了許多,像是從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中剛剛脫身。他撐起身體,翻轉過來,躺在獸皮上。
剛一躺平,他的視線便對上了俯視着他的那雙眼睛。
洞穴很暗,火堆早已熄滅,隻有洞口透進來的微光勾勒出她的輪廓。她的臉離他很近,近到他能看清她纖長的睫毛,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輕輕拂過他的臉頰。
氣氛,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。
不再是醫生與傷員,也不是強者與弱者。
昏暗的洞穴裡,一個肌肉完全放松,心理防線降到最低的雄性,和一個主動靠近,、氣息溫熱的雌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