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中,他的金瞳亮得吓人,像兩簇燃燒的鬼火,死死地鎖着她。
那裡面有太多樂清看不懂的東西,占有、恐懼、迷戀、還有一絲乞求。
他乞求她不要推開。
他乞求她不要消失。
他乞求她,回應他。
樂清的嘴唇動了動,想說點什麼,但她發出的,卻是一聲幾不可聞的輕顫。
“輕點。”
她的反應,像是一顆火星,掉進了早已被潑滿熱油的柴堆。
轟——
銀虎身體裡那頭被他用理智和戒備囚禁了太久的猛獸,在這一刻徹底掙斷了鎖鍊。
“好,我會的,放心。”
他不再猶豫,手臂猛地收緊,将她整個嬌小的身軀都揉進了自己懷裡。那力道大得驚人,仿佛要将她嵌進自己的骨血之中,再不分離。
這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占有,更像是一場絕境中的求生。
在獸世這片殘酷的土地上,雄性用力量征服一切,雌性用繁衍延續生命。
但此刻,在他們之間,這些堅硬的法則都變得柔軟而模糊。
他不是在履行一個伴侶的職責,她也不是在完成一個系統的任務。
他是溺水者,而她是那根浮木。
他是迷途者,而她是那座燈塔。
洞穴裡的空氣變得滾燙而稀薄,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灼人的溫度。他身上凜冽幹淨的氣息混合着雄性荷爾蒙的味道,鋪天蓋地地将樂清包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