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雲見狀,哭聲裡更添了幾分煽動性。
她仿佛悲傷過度,一口氣沒上來,劇烈地咳嗽起來,咳得撕心裂肺,仿佛要把心肝都咳出來。
“那個雌性,她就是個災星!她會給我們部落帶來滅頂之災的!”赤雲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發出了杜鵑啼血般的控訴。
說完,她腦袋一歪,像是終于支撐不住,暈了過去。
虎嘯手忙腳亂地抱住她,回頭看着同樣震驚的族人,臉上滿是凝重與迷茫。
隻有虎岩,冷冷地看着倒在虎嘯懷裡“昏迷不醒”的赤雲,看着她眼角微微顫動的睫毛,臉上的刀疤在風雪中扭曲成一個嘲諷的弧度。
好一出大戲。
風雪刮得更猛了,像是在為這出大戲伴奏,又像是要用冰冷掩蓋所有的真相。
虎嘯抱着懷裡人事不省的赤雲,隻覺得燙手。
他一向自诩沉穩,此刻腦子裡卻亂成了一鍋粥。
“别吵了!”虎岩一聲爆喝,聲音像塊石頭砸進沸水裡,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。
他那張刀疤臉在風雪中顯得格外猙獰,眼神卻冷得像冰,“她說的話,你們就全信了?”
“可是虎岩哥,赤雲傷成這樣,總不能是假的吧?”先前那個性急的戰士撓着頭,一臉的糾結,“而且,銀虎和那個樂清,确實現在找不到。”
這句話戳中了所有人的心窩子。
是啊,人呢?如果不是心虛,為什麼現在找不到?
他們敬畏銀虎,那個像神一樣強大的男人,是虎族的驕傲。
可赤雲的慘狀,像座大山壓在他們心頭,讓他們喘不過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