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下頭,繼續手上的動作,掩飾着自己微微泛紅的眼眶。
“那牆怎麼辦?就這麼半吊子在這兒?”她故意用輕松的語氣問。
銀虎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。“留個門。”
“門?”
“嗯,我再去找塊平整的石頭,堵住那個缺口,我們進出的時候,可以把它推開。”他一本正經地規劃着。
樂清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了,心裡的那點感動被沖淡,隻剩下哭笑不得。
這男人,腦回路果然是直的。
用一塊幾百斤的巨石當門?虧他想得出來。
“行,你力氣大,你說了算。”她敷衍着,幫他把最後一點藥膏塗好。
處理完傷口,銀虎沒有再出去,而是坐在洞口,開始削木頭。
他要做一個木盆,給女兒洗澡用。樂清則在竈台邊準備午飯,羚羊肉被切成小塊,和新采的菌子一起在陶鍋裡“咕嘟咕嘟”地炖着,香氣很快就溢滿了整個山洞。
女兒醒了,正扶着洞壁,搖搖晃晃地走路,嘴裡發出“咿咿呀呀”的聲音。
銀虎停下手中的活,回頭看着女兒,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柔軟。
樂清看着這一幕,腦子裡那個叫“小清”的系統,今天格外安靜,一次都沒有出聲。
她忽然覺得,或許,她可以試着跟這個隻會用蠻力的男人,談一談未來。不是系統任務裡的那個“未來”,而是屬于他們三個人的,真正的未來。
夜色像一塊厚重的黑布,将整個山洞捂得嚴嚴實實。
隻有中央的火堆,還在“噼啪”作響,盡職盡責地散發着光和熱。
銀虎盤腿坐在火邊,手裡拿着一塊上好的桦木,正用鋒利的石片削着什麼。他那雙在戰場上撕碎過無數猛獸的大手,此刻卻格外穩定,木屑紛飛間,一隻小巧的木鳥雛形已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