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字像兩根淬了毒的冰錐,狠狠紮進樂清的腦子裡,讓她整個人從昨夜那場原始風暴的餘韻中瞬間驚醒。
她猛地坐起身,身上蓋着的獸皮滑落,露出遍布青紫痕迹的肌膚。
身旁的男人還在沉睡,呼吸平穩,那張刀削斧鑿般的英俊臉龐在晨光中顯得少了幾分煞氣,多了幾分柔和。
翌日。
兩個小崽子已經醒了,正趴在洞口,用小爪子撥弄着一株沾着露水的野花,見到樂清醒來,奶聲奶氣地喊了一聲:“阿娘。”
樂清勉強擠出一個笑,剛想應聲,就看到銀虎的眼睫動了動,也醒了過來。
他坐起身,赤裸的胸膛上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,幾道淺淺的抓痕是昨夜瘋狂的見證。他側過頭,那雙金色的眸子在看到樂清時,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滾燙。
“醒了?”他的聲音帶着清晨的沙啞。
樂清點點頭,下意識地拉了拉獸皮,遮住身體。
銀虎沒再說話,隻是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筋骨。他那高大的身軀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,仿佛一拳就能打穿一座山。他就是這個家的天,是孩子們的守護神,也是她暫時的依靠。
可就是這個天,突然毫無征兆地晃了一下。
銀虎的身體猛地一僵,他眉頭緊鎖,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。他悶哼一聲,高大的身軀彎了下去。
“你怎麼了?”樂清心裡咯噔一下,前世急診科醫生的本能讓她立刻察覺到不對勁。
銀虎沒有回答,他隻是用手死死按住胸口,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冷汗。
下一秒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暗紅色的血,毫無預兆地從他口中噴湧而出,像一朵妖異的紅梅,綻放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。
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