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族和熊族的戰士們反應極快,他們甚至來不及處理自己的傷口,便一擁而上,用最快的速度卸掉了這些獅族衛隊的武器,将他們死死按在地上。
整個過程順利得不可思議,那些不久前還兇悍無比的獅族精銳,此刻溫順得如同羔羊。
另一邊,獅傲渾身浴血地倒在深坑的邊緣,身體蜷縮着,早已昏死過去。他胸口的衣物被鮮血浸透,臉上還殘留着痛苦和扭曲的表情。
遠處,一座高高的瞭望塔上,獅王将這一切盡收眼底。
他的臉色鐵青,雙手死死攥着石質的欄杆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他關心的不是那頭被瞬間蒸發的怪物,也不是廣場上死傷的獸人。他的目光,死死地盯着自己那個被俘虜的兒子,以及那些被繳械的衛隊。
背叛。
當着全城所有部族的面,他的繼承人,背叛了萬獸城,捅了盟友最緻命的一刀。
這不再是争權奪利,這是足以将整個獅族拖入萬劫不複深淵的彌天大罪。
他仿佛已經能看到,那些早就對獅族心懷不滿的部族,将如何舉着正義的旗幟,将獅族撕成碎片。
樂清沒有理會那些政治上的風暴,她眼中隻有一個人。
她終于撲到了銀虎身邊,雙膝重重地跪在冰冷的石闆上,碎石硌得膝蓋生疼,她卻毫無所察。
“腐竹!”她啞着嗓子喊了一聲。
“吼”
小山般的腐竹拖着重傷的身軀,一步一晃地走了過來,它腹部的傷口深可見骨,鮮血幾乎将它半個身子染紅。
但它還是小心翼翼地用前爪,将背上那名忠誠的虎族戰士和兩個孩子,輕輕地放了下來。
“媽媽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