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看向樂清的眼神,再也不是看一個需要保護的、柔弱的王妃,而是在看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明。
狼族首領的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,他猛地回過神來,像是要證明什麼,他大步上前,抄起身邊一根長矛,用盡全力朝着那座綠色長橋的橋面狠狠紮了下去。
他甯願相信這是某種高明的幻術。
“铛!”
一聲悶響。
長矛的尖頭撞在看似柔軟的藤蔓上,竟發出了金鐵交擊之聲,矛尖被震得嗡嗡作響,而那座橋,連一絲晃動都沒有。
橋面上的一朵小花,似乎還被震動驚擾,慢悠悠地晃了晃花瓣。
狼族首領的手臂被震得一陣發麻,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長矛,又看看那座堅固得不像話的橋,最後,目光落在了樂清身上。
那張一向兇戾殘暴的臉上,第一次浮現出了一種近似于恐懼的情緒。
銀虎沒有理會身後的騷動,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懷裡的人身上。
他能感覺到樂清的身體在微微發抖,不是因為冷,而是因為脫力。
她的體重輕得像一片羽毛,仿佛随時都會被風吹走。
“你怎麼樣?”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帶着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。
樂清靠在他的胸膛上,聽着他沉穩有力的心跳,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松下來。
她搖了搖頭,聲音有些虛弱:“還好,就是有點脫力。像做了一場耗時很久的大手術。”
“手術?”銀虎對這個詞感到陌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