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摳,找一塊邊緣松動的就行。另外,再取一些他們喝的水。”
“好嘞!”熊族戰士領了命令,興奮地跑了出去。
他身形高大,動作卻不慢,很快就爬上了一處岩壁,用随身攜帶的骨刀小心翼翼地撬下來幾塊大小不一的發光晶石。
他又跑到村落旁的一處地下暗河邊,用随身的葫蘆灌滿了水。
樂清接過樣本,晶石入手溫潤,散發着柔和的光芒,沒有任何異常。
她閉上眼,嘗試調動體内微弱的靈能去感應,卻如石沉大海,得不到任何回應。
這東西要麼是純粹的物理發光體,要麼就是其蘊含的能量層次遠超她的感知範圍。
她又打開水葫蘆,湊到鼻尖聞了聞,水質清冽,帶着一絲岩石的甘甜,同樣察覺不到任何問題。
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,那位老者拄着木杖,再次走到了她面前。
她看着樂清手中的晶石和水葫蘆,渾濁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悲哀。她伸出枯瘦的手,用木杖在地上重重地敲擊了三下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沉悶的聲音在石屋中回蕩。
然後,她擡起木杖,指向了村落中央,那裡立着一根圖騰柱,柱子上挂着一面早已褪色、破舊不堪的旗幟,上面用古老的顔料描繪着一對交叉的白色鹿角。
做完這個動作,老者又将手收回,點在了自己的心口,然後用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複雜的軌迹,那是一個代表着血脈與傳承的古老手勢。
樂清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這病,不僅僅是環境的問題,更是刻在他們骨血裡的詛咒。
他們的血脈,與這片土地,與這些晶石,形成了一種緻命的共生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