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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日後的清晨,朝晖公主猛地睜開眼,窗外的陽光刺眼得讓她不适。她下意識地轉頭,身側的被褥早已冰涼,空無一人。
“段瀚海!”
朝晖公主心中一緊,連鞋都來不及穿,赤腳沖出卧房。
書房、客廳、庭院朝晖公主漫無目的地把公主府跑了個遍,卻連段瀚海的影子都沒找到,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,隻是覺得這樣能宣洩自己的心情,雖然她心中早已知道答案。
到了書房,案幾上靜靜躺着一封信。
朝晖公主顫抖着手拿起信紙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簾。
【朝晖親啟:
見字如面,當你看到這封信時,我已在離京的路上,南嶽亂局,皆因我而起,理應由我親手平定。你雖是南嶽王後,亦是大雍公主,身份尊貴,不該卷入刀光劍影之中。
京中安穩,皇上雖對你嚴厲,卻斷不會虧待你。待我肅清叛亂,定會星夜兼程趕回京城風光接你回南嶽。
勿念,勿追。
段瀚海】
“混蛋!”
朝晖公主将信紙狠狠摔在地上,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。她以為他懂她,懂她不願困于宮牆,懂她願與他共赴生死,卻沒想他還是選擇了獨自承擔,用這種方式将她留在“安全”的牢籠裡。
“公主!”
宋瑤與青黛聞聲趕來,看到滿地狼藉與朝晖公主通紅的眼眶,心中已然明了。
“備馬!立刻備馬,我們去追他!”
朝晖公主抹去眼淚,眼中閃過一絲堅定。
“公主,不可啊!段國主既是刻意避開,定是不想讓您追上。而且宮中剛剛傳來消息,皇上派了人在城門口盤查,說有要犯逃脫,出城要一一查驗,想混出京城怕是不容易。”
宋瑤連忙勸阻,其實段瀚海離開的第二日早晨她就已經知曉,而且也看出來公主被他下了迷藥,她雖然可以找醫師讓公主提前醒來,可是她也不想公主跟着段瀚海去冒險,所以才等朝晖公主自己醒來,可是沒有想到朝晖公主還是打算前去南嶽。
“旨意?他不肯借兵,還想困着我?沒門!”
朝晖公主冷笑一聲,走到牆邊,摘下挂在那裡的佩劍。
她轉身看向青黛,“去把庫房裡的金銀細軟都裝上馬車,挑最重要的帶,其餘的先留下。宋瑤,你去給父皇送封信,告訴他女兒不孝,要去南嶽,待平定叛亂,自會回來領罪。”
宋瑤看着朝晖公主決絕的眼神,知道再勸無用,隻能躬身應道。
“是。”
青黛卻有些擔憂。
“公主,我們人手不足,若是遇到盤查”
“遇到盤查就闖!難不成他們真能對我這個公主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