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高攀不起。”
“于曼春,你可以扪心自問,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,對你們于家怎麼樣,你們心裡最清楚。婚姻在我看來不是兒戲,也不是你們随意可以作弄的籌碼。”
“協議我們已經簽了,我淨身出戶,什麼都不要。”
張文東說完,扭身就想走。
哀莫大于心死,他已經失去了和這一群人虛僞以蛇的耐心,隻是張文東想走,于曼春卻不樂意,她一把拽住了張文東的胳膊不撒手。
“我不許你走,張文東,你不能不要我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,我錯了好不好,我媽說我對她閨蜜的兒子有興趣,那是氣你的,我們什麼也沒發生。”
“就是,明陽啊,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,床頭打架床尾和,别叫别人看笑話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我們早就看出來還是你張文東有出息,如今要發達了啊。”
“就是,當初如果不是嶽父資助你,哪有你的今天,你就不怕人說你嫌貧愛富,發達了就不顧念舊情了?”
“來,姐夫敬你一杯,咱一筆勾銷。”
一群人連忙上前打圓場,就連李廣生也端着酒杯走過來,想要敬酒。張文東冷笑,分明前一刻這群人還頤指氣使,可轉瞬之間,峰回路轉,翻臉比翻書還快。
誰人能想到,
這些讨好的話會出自先前還一口一句罵他窩囊廢的勢利親戚的嘴?
張文東轉過身,目光逐一掃過一群勢利的臉,沒接話茬。
而後,他走上餐桌,端着酒杯将桌上的二兩白酒一飲而盡,渾黃的酒液順着喉管兒湧進腸胃裡,好似有一團火在燒。
等到酒勁兒消退,張文東一把推開拉住自己的于曼春扭身就走。
床頭打架床位和?
說的簡單。
遲來的深情比草還賤。
可惜啊,爺不伺候了。
“你!”
于曼春顯然沒料到張文東這麼大的氣性。
分明之前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還在她面前低聲下氣,而此刻,張文東大步離開,于曼春好半晌都沒緩過神來。
“死丫頭,追啊,還愣着幹啥?”
李秀芝急了,就連一幹親戚也都開口勸,這可是妥妥的金龜婿,要是真的放走了那得讓人毀青了腸子。
“媽,我才不追呢,他還能跑了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