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麻木拿起電話,看着窗外自稱“上面派來了解情況”的陌生男人。
“于曼春,知道你委屈。當初不是張文東翻臉無情,你也不至于這樣,他在外面高升,可想過你受苦?”
于曼春眼皮沒擡,握聽筒的手指收緊。
男人聲音壓低,說道。
“現在有機會幫你,你肯說,當初張文東在青峰鎮,跟你還是夫妻時,有沒有利用職權收好處?或者,處理王天龍案時,有沒有威脅、恐吓你認罪?或者男女關系上,是不是早跟那省報女記者不清不楚?”
他盯着于曼春,說道。
“隻要你點頭簽字,證明他有問題,馬上運作給你減刑!甚至早點出去,不想離開這地方?”
于曼春緩緩擡頭,眼神空洞。
監獄磨掉了她所有虛妄,隻剩恐懼和清醒。
她清楚,誣陷張文東意味着什麼。
那個人,比眼前這些用減刑當誘餌的人幹淨得多,也更可怕。
一絲古怪笑意在于曼春嘴角綻開。
“好處?威脅?不清不楚?呵呵,你們想聽什麼?想我編故事?行,告訴你們,張文東,比你們這些背後使陰招的東西,幹淨一萬倍!想讓我咬他?呸!”
她啐了一口,姿态充滿輕蔑。
“死了這心,再敢來煩,我就告訴管教,說你們威逼利誘犯人誣陷幹部!滾!”
她挂斷電話,轉身離開。
“廢物,女犯人都搞不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