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東抱緊她說。
“我都知道,髒水潑過來,就用事實沖幹淨,嶽父的案子我親自盯着進展,你的評優,我明天就去找你們校長!我倒要看看誰敢繼續下絆子。芷晴,你記住,你男人張文東是嶺山的縣長,是省委副書記助理的女婿!隻要我還站在這兒一天,誰敢欺負我老婆,除非踏我屍體過去!”
招待所樓下的拐角,秦雨菲在那裡站着。
她知道這些事兒之後,連夜驅車過來想要幫忙,可是又看到這一幕。最終隻是歎了口氣,轉身離開。
不久之後,省城那場未遂刺殺引發震動。
而張文東遇刺的消息,連同論壇裡混亂的畫面,引爆了輿論。
省紀委的高振生副書記辦公室裡,電話響個不停。
電話那頭是政法委的人。
“老高,輿情很急,京城那邊有些不滿了,要求冷處理,避免擴大影響。”
高振生按着自己的太陽穴,桌上堆着幽靈的審訊卷宗,煙灰缸全是煙頭。
“交代?我要給誰交代?是把殺手直接斃了結案,還是說張縣長運氣不好?老領導啊,這交代糊弄不了人,磐石的手伸太長了,案子必須挖到底,天塌下來,就先砸我高振生吧!”
說完他先挂了電話。
然後,他拿起紅色加密電話說。
“專案組所有人員駐地封閉,手機上繳,切斷與外界一切非必要聯系,深挖聽雨軒的資金流向和通訊記錄,尤其是許遠洲和京城磐石的一切關聯,把證據鍊給我做到最實!”
龍須溝決口現場,黑水被沙袋和防滲膜暫時擋住,水位穩定。
張文東的小腿已經紅腫了。他對着手機說。
“周書記,我沒事兒,嶺山的天塌不下來,老百姓情緒也穩定住了,龍須溝的水控制住了,我現在在等着省裡的監測報告和對宏泰環宇的處理意見。”
電話那頭,布政使周正明說。
“文東,省城的事你受驚了,注意安全,高書記那邊壓力挺大,京城有個大人物發話了,要求冷處理,還說要把你調離嶺山。”
張文東望着下面的搶險隊員,說。
“周書記,這裡剛有起色就要把我撤走,那是要嶺山的命,可以冷處理,但是那些放毒水和放冷槍的,先得涼,至于調令,我張文東哪兒也不去,這就是一口黑鍋,我也背定了,要挪我,他們來嶺山問問這八十萬老百姓答應不答應!”說完就挂了電話。
他轉向旁邊的何滿春說。
“老何,名單上那幾家被惡意做空的企業,恢複得怎麼樣?”
何滿春抹了把泥水說。
“張縣長,一切穩住了!有了金控平台托底,還有秦總監的狙擊,資本秃鹫退出之後反響很大,訂單也很多,銀行主動來問授信的事兒。這回徐遠洲賠大發了。”
張文東拍了一下何滿春的肩膀說
“這就好,邪不壓正,告訴守根、水生他們,嶺山是他們的後盾。”
很快,省城師範大學省級青年教學名師答辯現場,陳芷晴站在台上,闡述了自己的教學理念和實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