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當于一個戰士一年的俸祿了!
一般人要攢上兩年的時間,才能換一把刀。
蕭辰想了想。
這把刀的造價,他早有預料。否則的話,大唐根本不可能禁止陌刀殉葬,因為陌刀隊的存在,實在是太奢侈了。
不過看了看周圍那些在鐵蕭谷裡苦修的精銳戰士,看着他們眼中熊熊燃燒的戰意,他就再也按耐不住。
這可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戰士,将來必然會成為精英。
在戰場上,多一把汗血刀,就能斬斷鞑子騎兵的一條腿。多一名汗血刀客,就能多一分活下去的機會。
既然是精銳部隊,那就得花大價錢買裝備!
“打!”他斬釘截鐵的道,“一月二十支,足夠給鞑子一個驚喜了!”
遠處隐隐有雷鳴之聲。
天要下雨了
暴雨過後。
被雨水打濕的地面上,到處都是黑紅色的泥漿,就像是被鮮血反複浸泡過又風幹過的破布片。
張知縣,哦不對,應該叫張同知了,他踏着滿是淤泥的地面,一臉苦相。
前些日子還有炊煙升起的村莊,現在隻剩下一具具焦黑的骨架。
幾根還沒燒完的屋梁斜斜地插在廢墟之中,雨水從燒焦的木頭上淌下,坑内積着暗紅色的積水,也不知道與多少血水混在一起。
屍體東倒西歪。
井邊躺着一個女人,她的身體一半焦黑,一半蒼白。繩子斷了,輪子上纏着一條辮子,不知道是她的,還是那孩子的。
張同知彎下腰,看着漆黑的井口。幾個孩童的屍體漂浮在下方,面目全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