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本一木感覺自己的血液,都在一瞬間,冷了下來。
憤怒,不屑,失望
種種情緒,在他胸中翻湧,幾乎要将他點燃。
蠢豬!
一群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的蠢豬!
他們根本看不清,那隐藏在迷霧之後的、真正的危險!
他們隻會用大炮和刺刀,去進行野蠻的碾壓。
卻對那種能從内部,瓦解帝國技術優勢的可怕力量,視而不見!
山本一木的内心,在咆哮。
可他的臉上,卻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他隻是緩緩地、深深地,向筱冢義男鞠了一躬。
九十度。
标準得像是教科書。
“哈伊!”
他的聲音,恭敬而沉穩。
“卑職,明白了。”
說完,他直起身,再次一鞠躬,然後,轉身退出了辦公室。
房門,被輕輕地關上。
就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。
山本一木臉上那副恭敬順從的表情,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!
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冰冷的、堅硬的、如同萬年寒冰般的決然!
他的眼神,陰鸷得可怕。
他握緊了拳頭,白色的手套,被捏得咯吱作響。
既然,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蠢豬,愚蠢到看不清真正的威脅。
既然,你們不肯把帝國最鋒利的刀,用在最緻命的地方。
那麼
就由我,山本一木!
用我自己的方式,來糾正這個錯誤!
來為帝國,清除這個心腹大患!
“獨走”。
這個在日軍中,既被唾棄、又被某些人崇拜的詞,浮現在他的腦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