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部推他的力道太猛,他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摔進去,膝蓋重重磕在地上,碎石子嵌進褲料,紮得皮肉發疼。
嘴裡湧進一股土腥味,是地上的灰被他嗆進了喉嚨。
“咳咳咳”
靈木弓着背猛咳,眼淚被嗆了出來。
糊在臉上,和剛才摔倒時蹭上的泥混在一起,黏糊糊的難受。
手腕被麻繩勒得生疼,他下意識掙了掙。
繩結卻像長在了肉裡,越動越緊,
繩線磨擦着皮膚,火辣辣的,像被火燒。
“别白費力氣了。”
門外傳來暗部的聲音,帶着點嘲弄。
“這繩子,專門捆忍者的,越掙越緊。”
靈木停了手,任由自己癱在地上。
倉庫裡很暗,隻有屋頂破了個窟窿,漏下一小片光,剛好照在他腳邊。
光裡飄着無數灰塵,像小蟲子似的飛,他盯着那些灰塵,忽然想起小時候。
父親的書房窗台上也有這樣的光,陽光透過木格窗,落在他手背上。
那時候他總愛伸手去抓,父親就坐在對面的椅上笑,手裡的茶杯冒着熱氣,說:“那是光,抓不住的。”
“光”
靈木低聲念了句。
原來光真的抓不住,眨眼間,什麼都沒了。
慢慢蜷起身子,把臉埋進膝蓋。
後背還在疼,手腕也疼,可心裡那處空落落的疼更厲害。
那些護衛那些喊他“少主”的家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