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？接下來怎麼處理？”
土井站在東方玄身旁。
他隻偷偷瞟着東方玄的側臉，聲音壓得很低，連呼吸都放輕了，生怕哪句話觸了黴頭。
寝宮裡滿是血腥味，山賊王的頭顱滾落在床腳，鮮血濺得綢緞、木床到處都是。
原本縮在角落的兩個女人，此刻一個抱着柱子發抖，另一個青衣女人則死死盯着東方玄的背影，眼裡滿是恐懼。
“全都處理掉。”
東方玄的聲音沒帶一絲溫度，目光掃過那兩個女人。
這話剛落，青衣女人突然從地上爬起來，膝蓋在滿是木屑和血迹的地上磨得發紅，連滾帶爬地撲到東方玄腳邊，一把抓住他的褲腳。
她手指發抖，另一隻手猛地扯開領口的布料，露出頸間的皮膚，聲音帶着哭腔。
“大人！我是被擄來的！我什麼都沒做！求您饒我一命！”
或許她真的是被迫的，或許另一個女人也是無辜的。
但東方玄沒心思去分辨。
他垂着眼，看着女人抓着自己褲腳的手，眉頭皺得更緊。
他從不信“被迫”能抵消一切，這些日子在山寨裡脫産享受，她們沒試過逃跑，沒試過反抗，如今落得這般境地，不過是自己選的結果。
他擡腳，幹脆利落地把青衣女人踢開。
女人摔在地上，悶哼一聲，嘴角溢出血絲。
東方玄煩躁地轉身往門外走。
走廊裡還有那些沒斷氣的，總得補刀才算幹淨。
“老大，這、這家夥怎麼辦？”
土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東方玄回頭，看見土井用僅存的右手提着個少年的後領。
那少年穿着灰撲撲的短打，啞得像被砂紙磨過，嘴裡反複念叨。
“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就是個跑腿的”
東方玄眯眼打量他。
少年看着不過十七八歲，比自己大不了兩歲，手腕被土井捏得發紅，整個人抖得像篩糠。
“不要殺他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