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勾結之名,又當如何?”
“破‘勾結’,需用陽謀。”楚峰的臉上,浮現出一絲與其年齡不符的冷冽,“他們說我們勾結,我們就把這勾結的帽子,原封不動地給他們扣回去。”
“我們需要一個人證。”
“一個能向巡查組證明,趙家才是真正的官商勾結,惡意打壓利民神器,意圖擾亂安平縣農事的活生生的人證。”
王中賢皺起了眉頭,這去哪裡找這樣的人證?
趙家行事向來謹慎,哪裡會留下這等把柄。
“大人。”楚峰的聲音幽幽響起,仿佛帶着一股魔力,“您忘了,縣衙的大牢裡,還關着一個人。”
王中賢一怔,努力地在腦中思索。
大牢裡關的人多了,哪個能跟趙家扯上關系?
“村裡的混混,二癞子。”楚峰提醒道,“前幾日因聚衆鬥毆,被張捕頭抓了回來,算算日子,現在應該還在牢裡關着。”
王中賢猛然驚醒!
他想起來了,這二癞子,不正是前些時日被楚峰教訓過,還跟趙家的那個跟班馬秀有過節的那個地痞嗎?
可他一個地痞流氓,說的話,如何能做得了數?
楚峰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慮。
“大人,二癞子的話,自然是做不了數的。”
他那張稚嫩的小臉上,緩緩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但是,如果他當着巡查組的面,痛哭流涕地招供,說他受了趙家的指使,故意在村裡散播謠言,恐吓那些使用連枷的農戶,企圖破壞秋收,進而嫁禍于大人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