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剛才,剛才還好好的呢……
沈南臣顫抖的手撫過林依牧的臉龐,描繪着她的眉眼,鼻唇,下巴。
“依牧,睜開眼看看我,睜開眼啊…”他悲痛欲絕大喊,聲音泣血。
“你不要死聽到沒有,别死……别離開我……”沈南臣對着懷裡的屍體大喊,全然喪失了理智。
“依牧,依牧……”
“依牧——!!”
沈南臣吼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,人也跟着驚醒過來。
他大口大口喘息,看着周圍的一切,不是在馬路上,身邊也沒有滿身是血的人,他依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,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。
剛才洗澡打濕的頭發,現在是幹的,房間裡除了他,沒有第二個人的存在。
他不願相信剛才那短暫的美好是一場夢,于是起身,結果,許是剛醒身體有些麻木,他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朝卧室走去。
果然,卧室裡空蕩蕩的,什麼人也沒有。
這個房間裡關于林依牧的東西當初全被她搬走的時候收拾走了,她的一絲氣息也沒……
沈南臣靠着門闆頹廢坐在地闆上,眼睛紅得像滴血。
他低頭,看着自己因害怕而顫抖不已的雙手。
他就是用他們抱着林依牧冰冷的身體的,也是他們感觸到了她的身體一點點變冷。
虛假的夢帶給他的是亢奮和激動,但清醒的這一刻它們交織在一起狠狠在他腦海中肆虐開來,讓他痛不欲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