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?”趙婉月震驚,“哥哥,你——”
她遲遲說不出後半句,昨天的狐疑卷土重來,翻倍湧上她心頭。
哥哥二十八歲了,禁欲到極端。
圈子裡千金小姐前仆後繼,他從來不假辭色。
身邊秘書,助理,私人顧問,司機,能接觸他的全是男性,也沒有白月光,毫無紅顔知己。相親就推拒忙,女合作夥伴請吃飯,他一概約在公司餐廳。
守身如玉的不像一個正常男人。
趙婉月又轉頭看蘇玉,她之所以對蘇玉窮追猛打,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因,蘇玉不像一個女孩。
或者說,蘇玉不像一個沒有經過男人滋潤的女孩。
很多時候,她冷不丁就發現她眼角眉梢妩媚的女人風情。
如果滋潤蘇玉的不是秦承澤,而是……
趙婉月心口驚悸,張嘴要告訴趙母。
趙庭彥先一步截斷,“昨晚那一鬧,秦家對你有意見了。”
他語氣輕緩,卻不容置疑,“秦承澤将來要繼承秦家,合格的當家主母應該像母親那般,你太情緒化,不是好事。”
趙母馬上意會,趙婉月昨天兩次沖動,秦父嘴上不說,心裡難免不爽。
倘若,今天蘇玉清白,趙婉月立即道歉,那以前的過激行為,大可以解釋為小女生在愛情裡患得患失,并非性情浮躁多疑。
趙母扭頭答應蘇玉,“如果證明你未懷孕,月月會道歉。”
蘇玉坐上檢查床,門合上前的縫隙中,填滿男人修長挺拔的體态,神情陰郁又冷峻。
她一怔。
門合上,卻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婦科主任的手很穩,一寸寸,一厘厘地挪,不放過蘇玉腹部任何一個角落。
檢查得非常用心細緻。
趙母見此,非常滿意。
趙婉月神情緊張,立在主任身後,她做過幾次檢查,親眼見過胎兒在子宮模樣。
可蘇玉宮壁與常人不同,她見一處,問一處,主任解釋一處。
蘇玉跟着心懸一分。
她用錢能買通主任,卻買不通儀器。
趙婉月明擺要盯着檢查完每一處角角落落。
就算主任再避開,宮腔就這麼大,能避到哪去,遲早要發現。
這時,趙婉月忽然眯起眼,緊盯着顯示屏,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