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面不改色，語氣稍帶些不耐，“還是宮壁。”
“宮壁是這樣嗎？”
主任已經檢查完了，“蘇玉小姐宮壁跟常人不同。”
趙婉月還要她再仔細看一遍。
趙母已經放下心，止住她，“醫生這樣詳細，不會有錯。”
趙婉月隻好舒口氣，轉身走到趙母身邊嘟囔，“我真的親眼看見，她在産科門口撫摸小腹，不親眼确認，我放不下心。”
蘇玉接過紙，擦小腹，“我羨慕不行嗎？”
趙婉月瞪她一眼，想譏諷幾句，忽然想起什麼，止住話，拉着趙母快步出門。
主任趁收拾器具的功夫，在她耳邊小聲喃，“胎兒發育好像有問題，我剛才竭力避開，隻模糊看到邊緣，你最好找時間，重新做檢查确定。”
蘇玉倏地望向她，主任點頭。
她又垂下眼，撐在床邊的手輕輕發顫。
良久，才道謝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蘇玉出來的時候，血檢的結果也出來了。
趙婉月拿着報告單，一項項比對自己的數據。
趙庭彥立在她身側，表情不太好，“數值怎麼低這麼多？”
醫生按往年體檢數據做手腳，也按往年回答，“越低代表越難有孕。”
“放心了？”蘇玉上前拽過自己的報告，卷在手裡，“我不僅沒懷孕，還極難有孕，你該誠懇向我道歉了。”
趙婉月不吭聲，她拉不下臉。
“怎麼外國人附體，突然不會說中國話了？”
趙婉月咬牙，“還有一項，哥哥請的中醫還沒給你把脈。”
蘇玉順勢去瞥男人的表情。
他伫立在那兒，眼底一片灰蒙蒙，沒有溫度。
蘇玉拿不準他态度。
分不清他現在是放心了，還是保持懷疑。
最好是放心，隻有他放松警惕，她才能抓住單獨見薄先生的機會，拼死一搏。
但拼死一搏未必有用，她死之前，有口惡氣必須出，“你知道為什麼秦承澤一直對你不熱絡？”
直戳死穴，趙婉月發瘋，“還不是因為你這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