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真相大白，所有人都知道你真面目，圈子裡，再不會有你的容身之地。蘇玉，你早不是趙家千金了，知道大夥兒現在怎麼看你嗎？”
蘇玉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詞。
這四年圈子明裡暗裡的輕蔑排擠，從未斷絕。有趙婉月事事外傳，趙庭彥對她有多差，圈子裡人人跟随，就有多差。
放在以前，蘇玉鮮血淋漓。
但眼下，她很平靜。
一種暴風肆掠過，滿地殘碎，絕望卻已經接受的平靜。
以及，知道自己即将重建的希望。
畢竟，她要跑的，不是嗎？
狐天德見不得她平靜。
“你還在裝什麼款，千金小姐的架子你配端嗎？”
“大夥兒看你就像是一條狗，一條死皮賴臉的狗，賴在趙家，趕也趕不走。”
“不過，我覺得你連狗都做不好，隻知道巴結庭彥哥，卻忘記家裡還有月月這個主人。”
蘇玉突然大步逼前，面容從陰影裡脫穎而出，燈光照亮她眼底的寒刀冰刺，凜冽的駭人。
“我什麼時候巴結趙庭彥？”
狐天德情不自禁慫退兩步，蘇玉再度欺上，逼他繼續後退。
“至于狗，我隻被狗咬過，你這麼刻薄嘴賤，所以才當了汪汪先鋒官吧。”
狐天德後背抵上牆壁，一撞之下才反應過來，随即惱羞成怒。
“你才是狗，你怎麼巴結庭彥哥的，大家全知道。又是大清早借收證件，去敲庭彥哥的門。又是趙夫人讓你抽血，裝柔弱接近庭彥哥。”
他捏着蘭花指，掐嗓子學女腔，“‘你說過信我，話還算數嗎’。”
“簡直笑掉大牙了，想借勾引庭彥哥留在趙家，也不看看庭彥哥什麼段位，你什麼品種，他惡心死你了。”
蘇玉面色蒼白，荒誕又難堪。
那般沒有尊嚴的哀求，時隔幾日被不在場的人，繪聲繪色學出來，一字字碾着譏诮。
就跟寒冬臘月被人扒光衣服，赤裸裸遊街示衆，身上最不想被瞧見的不堪隐密，被人細緻觀賞，品頭論足，再口口相傳。
她心中再平靜，也忍受不了自尊這樣被人冒犯。
“這些，都是趙婉月告訴你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