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,都是趙婉月告訴你的?”
“是又怎樣,你難不成還想抵賴?”
“我抵什麼賴?”蘇玉再次逼上前,“真是物以類聚,狗以群分。趙庭彥狼心狗肺,薄情寡義,趙婉月狗仗狗勢,長舌鼠肚,你是狐朋狗黨,雞飛狗叫,可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狗屁不通。”
“說得好。”樓梯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,熟悉的讓人毛骨悚然。
蘇玉後背竄着涼氣,轉過身。
趙庭彥不知何時伫立在樓梯處,注視着他們。
鐵灰西裝外套裡是純黑半領毛衣,下身少見穿了白色褲子,稍闊的版型,休閑又慵懶。
他卻整個人發沉冷淡。
或許距離太遠,蘇玉沒感覺他惱怒,戾氣。
“庭彥哥,你來了。”
狐天德喜上眉梢,擡步過去,經過蘇玉時大力一撞。
蘇玉毫無防備,側身撞上牆壁,右肩鎖骨震裂般疼痛,她咬緊牙忍下呻吟。
視線裡是狐天德頭也不回的背影,大步沖到趙庭彥身邊告狀。
狐天德剛開口,就看見趙庭彥瞧他的神色陰駭,眼神也冰冷危險。
他後背一茬茬起寒毛,忍不住惶恐,難道是剛才蘇玉罵得太狠,趙庭彥把他也遷怒了?
狐天德一激靈,不由加快語速彙報,間歇鄙棄蘇玉一眼,添油加醋把蘇玉的可惡最大化,來顯出他委屈無辜。
蘇玉捂住肩膀,趙庭彥視線已經轉移到她身上,狐天德說一句,他凝重一分。
心下不由冷笑,她發誓天打雷劈,他都保持懷疑,趙婉月那邊的人胡謅瞎編,他照單全信。
果然是嚴于律敵,寬于對己。
“你有什麼想說的嗎?”趙庭彥問她。
蘇玉斂去眼底嘲諷,“我想說的很多,但你信嗎?”
“上樓。”趙庭彥示意蘇玉,“樓上人都在場,你想說什麼,一句句慢慢說。”
蘇玉全身繃緊。
她當然不會以為,趙庭彥這是在給她解釋的機會。
事實上,蘇玉現在很後悔。小不忍則亂大謀,一時的自我尊嚴捍衛再好,她罵的再爽快,都抵不上被抓個正着下場凄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