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瑤接到白父急電,暴雨趕回白家。
“什麼事?”
白父坐在茶桌後,趙庭彥在他對面,坐姿挺拔,“蘇玉跟你在一起?”
白瑤一屁股坐在白父身邊,翹起腿晃蕩,“不在,她最近在公司搞996福報,沒空跟我混。”
白父看趙庭彥一眼,伸手放下她的腿,“那蘇玉有沒有聯系你?”
“有啊。”白瑤積極翻出手機,找出通話記錄,“下午跟我嚎啕大哭,失蹤的爹,偏心的媽,作威作福不做人的兄姐,剩一個破碎的她。”
白父聽得高血壓都飚上來,一把捂住她嘴。
可是已經晚了,趙庭彥手指摩挲茶杯沿,“我看在你父親的面上,跟你好好說話,不是我好說話。”
白父幹笑一聲,打圓場,“小姑娘間小抱怨,我這傻閨女實心眼,當真了。”
趙庭彥瞥白父,“她是實心眼,那蘇玉是奸猾多嘴?”
白父梗住,讪讪賠禮,“我失言,趙副董包涵。”
白瑤扒下他手,态度尖銳,“你垃圾袋成精啊,這麼能裝?蘇玉都被你趕出趙家了,你現在演起袒護來了,有意思嗎?”
趙庭彥審視她表情幾秒,忽然起身,或許是角度變化,白瑤看清他眼底一瞬爆發的驚怒。
“她在哪?”
白瑤莫名其妙,卻不甘示弱也站起身,瞪着他一字不吭。
氣氛正僵硬危險之際,趙庭彥手機響了,他掃一眼,再放下。
面孔情緒不明,聲音在冷和沉之間,仿佛有理智到冷靜,又仿佛已惱怒到駭沉。
但他操控情緒的能力實在太強了,再想深究,那一絲驚怒也不見了,隻剩毫無喜怒,毫無溫度的一雙眼,攝取住她。
“你中午去公司找她,見了秦承澤的秘書?”
白瑤怔愣幾秒,随即像踩中尾巴的貓,“你跟蹤我?”
随即她反應過來,“不對,是你查我。”
“沒有否認,就是承認。”趙庭彥嘴角一絲笑,寡淡卻無限鋒利,“所以她去找秦承澤了?”
白瑤抿唇坐下,掩飾性拿起白父茶杯,“秦承澤這盆髒水算是過不去了,什麼時候都能扯上。生物的多樣性,還真是在你們親兄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。”
白父在桌下踹她小腿警告。
趙庭彥目光始終定格白瑤,他皮膚是小麥色,又穿了黑色西裝,本應該顯得暗沉,偏偏在他身上有男人凜冽狂野的侵略性。